Eno

文案：冬兵去找了他唯二还叫得出名字，而且还活着的人。

          他们的旅程开始于医院，终止于布鲁克林。

第一章

（二）

Rumlow发出了漫长一天的第26次咒骂。

“操！”

他手上的血流到枪械里，似乎滑膛了，他扔掉了手中的枪，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先前冬兵给了他一把，而对面的神盾特工似乎充满了不屑。

“Rumlow，你觉得你会比枪快？”那个特工站在他6米开外，手上的枪稳稳指着他。

Rumlow脸上的汗液混合着血流下来，濡湿了他的领口，他没说话，手上的匕首闪着冷冽的光，目光紧紧盯住了对方的枪口。

“只要你供出Hydra秘密集合转移的位置，我们可以提供证人保护。”

“一个特务和我说保护？你不知道反派就是因为话太多才死的吗？”Rumlow知道对方不想杀自己，可是回神盾？去他妈的鬼。

神盾的特工显然没想到对方会以正派自居，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那档口，一个灰色的人影出现在他后面，他来不及回头了，被人用机械手臂掴住脖子，腾空摔到了地上，瞬间昏厥过去。

Rumlow舔了舔干裂的唇，铁锈味涌入他的味蕾，他看着对方从人身上摸索出了一个黑色的钱包，然后扔给了他。

“你不想去集合地，对吧。”

冬兵抬起眼，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狼狈的Rumlow，“我需要钱。”

“什么？”Rumlow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子弹擦过耳朵所以耳鸣了，“你，需要钱？”

Hydra的秘密王牌，冻了十多年的家伙说他需要钱，谁给他灌输的？没人会告诉他这些。

不管是钱，食物，住处，还是别的。

他只该开口说些关于时间，地点，天气，枪支存余，汇报任务的这种事情。

他就是一个活着的武器，需要保养，需要杀人。

就是不会需要这些常人需要的东西。

Rumlow咬了咬牙，知道有什么改变了，他看着地上趴伏的特工，对方估计连个骨折都没有，最多有点脑震荡。

冬兵又细细搜了搜对方的口袋，似乎想找出些别的。

如果抛开地上的弹孔和还没散去的硝烟味，路过的人估计只是以为是两个流浪汉在打劫喝醉的公司职员。

Rumlow向冬兵靠近了点，冬兵在看手里的照片，很小的一张，上面是一个女孩还有躺在地上人愚蠢的半张脸。

Rumlow握着手中的匕首，向人的后背刺去，那利刃眼看就要没入对方的皮肉，却被阻止了。

冬兵用机械手臂挡住了匕首，就是那条摔晕对方的手臂。

Rumlow眯着眼睛，他打量着对方，冬兵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阻止他向这个，他们的敌人下刀子。

“Well，你是想暴露我们的行踪，那就留着他。”其实他已经不确定他和冬兵还能不能合称为“我们”了，他想要从那平静的灰蓝色眼睛里找出一点东西，只要一点，他就能鼓起勇气扑过去去试图终结这个背叛了Hydra的叛徒，这个没用的秘密武器，或者是倒过来，对方提着他的尸体向神盾投诚。

可是没有，那双眼睛还是和他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那样，毫无波澜，有的只是空洞，眼下只是多了点不解的情绪。

“我需要钱。”冬兵再次重复，说的好像他是什么要还赌债的赌徒似得，“而他不是任务。”

Rumlow觉得胃狠狠下沉，他掂量着手中的匕首直起腰退后一步，冬兵还蹲在地上，抬头看他。

看我做什么呢？你难道会需要我的准许么？

“Steve Rogers也是任务。”Rumlow从唇间一字一顿的将这个名字砸向对方，“你的，任务。”

冬兵慢慢站了起来。

“你完成了吗？”

这下不会错了。

Rumlow清晰的看到了那双一直空寂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对方的眉再次皱起，躺在地上的特工的照片在他的右手里被捏的只露出女孩粉红衣服的一角。

所以这个男人来找他干嘛呢？他不是已经找回他的人性，找回他的一些该死的记忆。

他不会再需要他来给他一颗糖，然后告诉他为什么糖是这个滋味了。

TBC